當前報紙日期:  2022-01-06

新詩《1966情緣》

柯林
2022-01-06

  筆者愛好詩詞、新詩,也不排斥現代詩。中學時代曾寫了一首短短的新詩《火車》:“長嘯中吞噬了無盡止的軌道,在這生命列車,人們為什麼只忙著上車和下車? ”此詩登在校刊《中正學生》。此“詩”有點哲理,但毫無詩意,此後不再動筆寫詩。
  去年欣逢畢業五十五週年,又動筆寫了一首《1966情緣》,技巧仍沒長進,情感倒是真摯:“在那溫馨的校園,妳總是牽著我的視線。如果知道以後會相隔那麼久和遠,我會多看妳一眼。往事並不如煙,只是埋在心底深淵。我還有一個心願,就是再看妳一眼。人説相見不如懷念,因為那會影響彼此印象。但我怎會忘記1966年的情緣? 還是想看妳一眼。”
  《左傳》作者左丘明説“詩以言志”,這任務也太沉重了。畢竟像“詩聖”杜甫的“安得廣廈千萬間,大庇天下寒士皆歡顏”悲天憫人的詩人較少,喜歡“黃河之水天上來”,“天生吾材必有用,千金散盡還復來”豪放“詩仙”李白的人較多。唐朝另一位詩人張打油個性詼諧,創下幽默的“打油詩”,其中流傳千古的有《詠雪》:“天下一寵統,井上黑窟窿,黃狗身上白,白狗身上腫。”另一首詠《長城》亦有趣: “遠望長城似鋸齒,近看城牆似齒鋸,若把城牆倒過來,原來是條大蟲子。”毛澤東是大人物、大詩人,寫詩天馬行空,甚至敢用“放屁”二字。其“鳥兒問答”一詞有“還有吃的,士豆煮熟了,再加牛肉,不須放屁!”句子。他的詩詞是要翻譯成英文,在國際廣為流傳的,御用文人作各種解釋,奉上了天,但翻譯還是不敢直譯放屁為Fart,改用文雅的Windy,也真為難了他們。
  詩歌是菲華文壇強項,作者和作品也多,雖然有人譏笑作者比讀者多,但拋去有色眼鏡,尤其是經過王勇先生一分析和解説,覺得其可讀性和想像力都高,除去部份糠粕,和其他地方華文文壇比較,毫不遜色。菲華作協不久前舉行長詩比賽,希望能引起熱潮。
  新詩其實很難寫,要文字精簡、有詩意、新意,絕不是將散文拆開分行就可以。前輩們已開創了一條康莊大道,文友們宜加努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