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前報紙日期:  2019-01-22

歸心似箭

陳燕勝
2019-01-22

  回老家過年是二、三年前就決定的了,只是身體原因,一直沒兌現,今年的條件成熟了,就早早訂好1月28號回去的航班。自從訂好機票後,心裡一直有種急迫感,是緊張,是迫不及待,是……一時也說不上來。只覺得2018年有幾次到中國,卻因時間關係從未抵達家門,一次是去南京參加「世南會」,一次是出席「紀念鄭成功誕辰慶典」,最後一次是到廣州出席「全球南安秘書長高峰論壇」,心裡一直忐忑著。由於每次都有「近鄉情更卻」的感覺,那裡的山、水、物,依然如故,但人的思想與觀念卻與當年有著天淵之別。這次算是有備而來,所以天天掐著指頭算,還有幾天才可以再親睹故鄉的山,再飲故鄉的水啦。每晚睡著總是夢到那拱圈橋,醒後一直在想著,它是否還完好無損?
  提起那拱圈橋,說來話長,一九五八年七月,山洪暴發(家鄉人稱為「滾蛟龍」,出水災),自寨仔後(屬永春縣)直到東溪下游全部水壩都被沖垮,故鄉門前的小溪流也比以前深了幾十米,從此,因為溪底深了,過溪的人上下坡得走更多路。老家處於山區產糧地區,每年需向國家上繳徵購糧和公糧,而這些穀子要挑到十華里遠的大廷小宗(國家臨時倉庫)繳交。那時的交通不方便靠肩挑,後來用獨輪板車運送,再進一步就有了雙輪板車(俗稱虎頭車)替代。但村人大都聚居在溪的東邊,而能通板車的路卻在西邊,需造一座橋。三百左右人口,每年總收入僅有人民幣1萬元左右的窮小村莊,哪有能力造此橋。但是勤勞的父老鄉親們在1971年冬,用自己的堅韌奮鬥精神,白天投入緊張的秋收冬種,晚上義務加班造橋,僅化1千多元人民幣的技工工資和水泥錢,筆者堂兄向文溪水庫借拱架,終於造好這座雙拱圈橋。筆者因到安溪仙榮水電廠運水泥而認識時任廠長(後任南安市長)的顏波先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