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版：廣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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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期
當前報紙日期: 2019-08-14
水牛城行記
宇文芹
2019-08-14
水牛城並不是一座城，而是一處風光旖旎的自然山水旅遊地，這是我到了水牛城之後才知道的。
3月22日，我們一行13人，在領隊郭老師的帶領下，從馬尼拉驅車出發，經過近3小時的顛簸，終於到達心儀已久的水牛城。
匆匆下車，就被換上一輛水牛牽引的簡易遊覽車，等我們坐上，趕車人驅使著水牛就出發了。車上有音樂響起，還有《阿里山姑娘》的中文演唱，原來，坐在車後一男一女兩個貌似夫妻的菲律濱人，男的彈起吉他，女的和唱：“高山青，澗水藍。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，阿里山的少年是壯如山……”我們也跟著一道唱起來，“高山長青，澗水長藍。姑娘和那少年永不分，碧水長圍著青山轉……”熟悉的旋律，和善的笑容，使我們不再對異域有陌生感和警惕性。
行了大約一公里，在一條河邊下了車。繞入一個河谷，就看到一面牆鏡似的人工瀑布正嘩嘩地飛瀉直下，河流被攔腰截斷，造成巨大的落差，發出轟鳴聲。在瀑布的下方，我們赤腳卷褲，涉水午餐。在水裡吃頓菲島地方風味的自助餐，真是別出心裁。張藝謀在杭州西湖實現了芭蕾舞《天鵝湖》的水上表演，我也第一次在河水裡吃西餐。
用過午餐，我們來到瀑布的上游。我們兩個人一組劃著一尾竹筏，像魚一樣遊弋在河水裡。風煙俱淨，水天共色，從流飄蕩，任意東西……我感覺自己忘記了俗世間的一切，只想高歌一曲：“小小竹排江中流，巍巍青山兩岸走……”
古人也醉情山水。老子吟“上善若水”；孔子感歎“知者樂水，仁者樂山”，“逝者如斯夫，不舍晝夜”；荀子告誡“不積小流，無以成江海”，“水能載舟，亦能覆舟”；莊子與惠子在濠梁之上，開始了一場關於魚之樂的辯論……先哲們對河水的思辨至今仍熠熠生輝。詩人們對江河的情感更是豐沛。屈原吟誦著《離騷》和《楚辭》，投入汨羅江；李白吟“黃河之水天上來，奔流到海不復回”，“仍憐故鄉水，萬里送行舟”；杜甫曰：“不盡長江滾滾來”；白居易唱：“日出江花紅勝火，春來江水綠如藍”；杜牧：“煙籠寒水月籠沙，夜泊秦淮近酒家”；蘇軾：“門前流水尚能西，休將白髮唱黃雞”；馬致遠：“小橋流水人家”……我的思緒回到現實，才發現自己飄蕩在異國他鄉的河流上。
下午2點在演出大廳，我們觀賞了一場菲律濱當地民族風情的文藝演出，除帶有濃郁的宗教色彩外，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民族樂器表演、小品劇《鬥雞》和竹竿舞。樂器演奏具有原生態的特點，非常獨特；《鬥雞》表達了菲律濱民間的風俗；竹竿舞則舞蹈步伐多樣，節奏歡快，展現了千島之國人們熱愛生活，機智勇敢和積極向上的民族品質。最後，我們還有幸與舞台上這些年輕美麗的藝術家們合影，真乃有緣。
感恩生命裡所有美好的相遇和過往，即使終將告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