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版：廣場
日期
當前報紙日期: 2020-02-20
中華英雄多悲壯
鍾藝
2020-02-20
庚子年伊始，神州大地爆發了新冠肺炎疫情，來勢洶洶，至2月19日23時止，據新聞報導：全中國的病例達74284宗，治癒病例14884，死亡病例2009例。疫情尚在發展之中，專家預測需至五六月份才能消退。期間，死了一位年輕的眼科醫生李文亮，因其是疫災的“吹哨者”，被尊為英雄，並引發一場社會議論。
論抗疫英雄，在神州大地上，據筆者所知，距今17年前（2003年）的非典期間，出了個鍾南山院士。如今八十多高齡的他，依舊沖在最前線，令人敬佩。再往前推一百年，據福建教育出版社出版的《國土無雙伍連德》一書記載，晚清時，學貫中西的醫學專家伍連德醫師，臨危受命以朝庭欽差大臣的身份前去哈爾濱與鼠疫作戰。他率眾一邊施診救人，一邊要把幾千具被雜亂無章地堆積在一起的鼠疫病人的屍體焚燒，以防疫情繼續蔓延。結果，受到來自朝野的習慣勢力的重重阻撓。幸虧他意志堅決執行，終戰勝鼠疫，造福一方百姓。
從中國的歷史來看，中華英雄多悲壯色彩。戰國時，有如大家所熟悉的屈原。屈原是楚懷王的左徒，能參議國事，不幸受同僚上官大夫靳尚的誣陷，先遭楚懷王疏遠，後被繼位的楚頃襄王流放到湘沅之濱。史籍記載：“屈原既放，游於江潭，行吟澤畔，顏色憔悴，形容枯槁。”一位漁夫見到他，詢問道：“子非三閭大夫歟？何故至於斯？”屈原回答：“舉世皆濁我獨清，眾人皆醉我獨醒，是以見故。”最後，屈原眼見郢都殘破，國事日非，報國無門，便自投汩羅江殉國。屈原死後不久，楚國就被秦國滅掉了。與屈原同時期，樂師曠曾用琴去撞擊晉文公（《韓非子˙難一》），聶政為父報仇，曾琴中藏刀去刺殺韓王（《史記˙刺客列傳》）。秦朝時，荊軻刺秦王，“風瀟瀟易水寒，壯士一去不復返。”失敗後，其友高漸離用“築”灌鉛去襲擊秦始皇。
三國時期的諸葛亮，“出師未捷身先死，長使英雄淚滿襟。”
北宋時的岳飛，宋高宗紹興十年（公元1140年），金人入侵拱豪，朝庭令岳飛馳援。“岳家軍”屢戰屢勝， 直逼朱仙鎮，勝利在望。卻被秦檜以十二道金牌召回。翌年，以“莫須有”的罪名把岳飛投入囹圄。及後，被高宗賜死於大理寺獄中。岳飛的《滿江紅》流傳千古：“三十功名塵與土， 八千里路雲和月”。蕩氣回腸，慷慨悲壯。
南宋的文天祥，兵敗被俘，受盡折磨。仍不肯降，縱令忽必烈親自勸降也無效，最終壯烈殉國，留下“人生自古誰無死，留取丹心照汗青”的佳句（《過零丁洋》）。
明末清初的史可法。史載：“順治三年（公元1645年），清兵攻破揚州，屠城十日，無數守城將士和百姓慘死，史可法自刎未果，被捕，面對嚴刑酷打，堅貞不屈，終遭殺害。作為指揮官，史可法途經家門而不入，留下一首詩表志：“來家不面母，咫尺猶千里。磯頭磯口灑清淚，滴滴沉江底”（《燕子磯口拈》）。
晚清時的事例就更多了。例如“苛利國家生死以，豈因福禍避趨之”的林則徐。1898年，維新變法的譚嗣同，在獄中留下題詩：“望門投止恩張儉，忍死須臾待杜根；我自橫刀向天笑，去留肝膽兩崑崙。”1907年，與徐錫麟合謀於浙皖兩地組織民眾反清的秋瑾，視死如歸，
只憾壯志未酬。“秋風秋雨愁煞人”等等，事例不勝枚舉。
為甚麼中華英雄多悲壯的色彩？這是一個值得大家深思的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