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忽視的頭痛

　　這是發生在瘟疫前的事，與我們一墻之隔的鄰居，也是養狗之家，在屋村遛狗時常相遇。他是本地華人，是個罕見的勤勞男人，常在早上五六點就見已準備要出門了，有時晚上八九點了，還見他開車出去。我會開玩笑說，你一天工作多少小時。為著出入方便，小區的住家幾乎都把車停在自家門道旁，常見他在夜色下親自洗車。有次跟他開玩笑說，如果嫌車不夠洗，可順手把我家的車也洗一洗。顧了兩個司機，還親自洗車，可見真是勤勞。有次有感而發地對女兒說，其實找丈夫也不見得需找大富大貴超能幹的人，找個勤勞樸實，生活上處處照應打理著，平凡就是福。
　　偶爾遛狗經過，正好遇到他在門口，會特意陪我邊走邊聊幾句，快到我家門口時才折回。感動於本地華人隱於日常生活中自然體現的有禮。有天晚上見他兒子出來遛狗，他們家那條狗又肥又大，每次見到我家的狗，都是拖著主人急速往我們這邊拉，不壯實手腳伶俐點肯定會被這條大狗絆倒。這年輕人與我家兒女都是朋友，大家都相熟。好奇怎麼是他出來遛狗，原來有天他父親覺得頭痛，起先不以為意，但頭痛持續著，且痛得不一般。醫生找不到病因，最後動起大機器，送去照腦部，才發現腦部血管出血，血積壓在腦部兩邊。已痊愈出院了，但還需要休養，所以他代替父親遛狗。
　　一段時日後，在他們家門口又遇到這位父親，他說那天是康復後第一天要去公司，有司機送。見他臉色依然蒼白，可以看得出身體還很虛弱，說幾句話已見他會喘氣。他說腦部兩邊各抽出100cc積壓的血。
　　這也太幸運了，逃過一劫。雖然我不懂醫學，但應該好少人能在腦血管爆出兩百cc血後，依然挺過來。所以啊，別忽視身體上發出小病小痛的警鐘，要正視它。但說來容易做起來難，我是個最不喜歡找醫生的人，幸好現在家裏出了一位醫生，處處管著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