疫情期間看牙醫

  自發現牙齒上有個蛀牙,再怎麼的逃避,這牙醫是一定要找的,我家戶長幫我預約,我開出的條件是,隨便哪一天都行,但我要晨早首一位。這話傳到戶長耳裏,打出去的信息成了要最早的,最後成功預約到星期二早上十點。心中叫苦,十點肯定不是第一位,懊惱要接他人的班,也懊惱自己懶惰假手於人。原來第一個和最早的一個是不同的。比如九點的被預約了,哪十點的就變成最早的了。
  沒想到新冠疫情爆發後,三個月不遠征的我,首次「出征」竟然是找牙醫,對這侵入性的就診不但惶恐更是無可奈何。一路上一直在擔憂這前任病號安全嗎?要不要噴一噴酒精再在診療椅上躺下?想想醫生每天面對就診者,應該比我們更懂的做更萬全的防範工作吧。九點半提早抵達,在樓下接受體溫測試時就迫不及待問警衛:Reyes醫師來了嗎?他說來了,但還沒病人。暗自高興,說不定我可搶先成為首個就診客。
  進入診所後先填表格,回答這段時間有沒有接觸過新冠病患,最近的十四天去過哪些公共場所等。醫生和助手已全副武裝穿著防護服,並密密實實戴上口罩。牙醫更戴兩個口罩及眼鏡,外加一個防護面罩。兩間診室和候客室全用透明塑料布隔開。進入診室,所有抽屜也全用透明塑料布遮住。整個療程,前後及中間共三次讓我漱藥用口水,可見醫師處處做到小心謹慎。在診療椅上躺了一個半小時,緊張到整個身架骨都僵硬了。加上那天診所冷氣壞了,她們叫不到人修理。坐起後,背部全濕,而穿著防護服的她們,可想而知有多熱!
  及後我所使用過的具器全部撤離,拿去消毒。牙醫說在這非常時期,一天只醫治兩位病患。早上一個,下午一個,病患走後,具器及診室會清理消毒。原來我預約的十點是首位,白擔憂一番。上一次看牙醫是2018年12月,哪會想到一年半後,在解封後,在診所重新開業的第二天赶來光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