詩人的良知和道義

  台灣知名詩人渡也兄,是我在讀中學時就仰慕的詩人,經常在中正學院圖書館和柯蔡圖書館借閱他的詩集。近些年來我們互動甚密,他不時寄詩作給我執編的文學副刊和詩刊,如《夢見聲音》一詩:“幾年前耳朵發現/我已中度重聽了//我的耳朵生病了/很多數十年來熟識的聲音/漸漸不來找我/耳朵內漸漸冷清/不再像以前那樣熱鬧多情//寂寞的耳朵渴望聲音/渴望知己/朝思暮想聲音老友們//所以,夜晚/耳朵做夢了/夢見大大小小的聲音們來訪/兩隻耳朵很激動/流下淚來//耳朵從夢中驚醒/茫然望著寂然無聲的/房間”。渡也兄總能用淺白的文字、形象的比喻、擬人化的手法,化腐朽為神奇地把讀者帶入他創造的獨特詩境!
  像渡也兄這般早年成名的成熟型詩人,不但一直勇於探索,而且還能保持創作的激情。渡也的詩寫得很抒情,為人處事尤其是對政治的觀感郤非常有立埸和正見,不畏強權敢於得罪權貴,只為傾吐心中的所思所想所感;確實是難得的性情中人。
  近日有位文友告訴我:“有些人凡事以個人利益為準繩,有利的黑可説成白,有錢有勢的馬屁拍得很響,非常露骨。”當下社會,投機者比比皆是,勇於承擔道義真理者寡,敢於向不公不義猛烈發出正義之聲者少之又少,因為槍打出頭鳥。然後,社會進步發展進程中最危險的現象是人們保持集體沈默。
  詩人寫詩,能有什麽作為;詩也只不過一種風雅的展現,並不能對社會現實產生多少實質影響,更多的是某種情感的抒發、隱喻和暗示!就如重聼的渡也,“夜晚/耳朵做夢了/夢見大大小小的聲音們來訪/兩隻耳朵很激動/流下淚來//耳朵從夢中驚醒”。驚醒的何止是耳朵,而是內心的良知和道義!
  讀詩,只需用心,就能讀出詩外音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