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國強
9月28日晚上,幾個文人在南國小城泉州聚會,室外風雨颱風,室內談笑風生。
原來我早前確定在9月下旬回家鄉數天,因為時間不多,我提前一個月通知泉州的師友、學長陳志澤兄請幾位文友聚一下,日期定在9月28日。哪里知道我剛回泉州一天,就聽到氣象預報說過兩天有一個颱風叫「鯰魚」,登陸範圍從莆田到漳州地區一帶。鯰魚的閩南話叫「土殺」,一種很滑溜的魚類。結果,這條「鯰魚」於28日淩晨從泉州的惠安縣溜進來。
28日上午,我和志澤兄通了幾次電話,我們都很擔心大風大雨。結果「鯰魚」「手下留情」,泉州市內風雨不大,我們決定風雨不改,如期聚會,並通知了其他幾位朋友。
先到的是泉州豐澤區作家協會主席蔡飛躍兄和他的助手,副主席姚雅麗小姐。我和飛躍兄認識多年,我們有著相似的生活經歷,同是學習理工出身,又同是愛好文學,不過他早已經是具有高級工程師職稱的專業作家,而我對文學還一直停留在「愛好」兩字上。他是中國作家協會會員,他的散文已臻爐火純青境界。前幾年他出版的《豐澤山水》一書令我眼界大開,豐澤的山水人文、一草一木在他的筆下如數家珍,皆遠近生輝,娓娓多情。今天他又贈我一部新書《青衿騁懷》,同時還帶來幾本他主編的《豐澤文學》。
姚雅麗小姐是第一次見面,免不了要多看幾眼。她身材修長,美髮過肩,眉眼含笑,優雅端麗,正當「女人如花」的年月。今天她穿一件白色西褲頭,黑色上背心,披一襲絳紅色輕沙外套,給人既清新又舒適的感覺,看來泉州地區美女作家大有人在。她也送我一部她的大作《香水與愛情》,這部散文書得到不少文學評論家的好評,有稱它是「泉州散文的突破之作」,可見應該是一部頗有份量的書。她在取為書名的同名文章裏說,「對女人而言,香水和男人都是有毒的」,多麼別開生面的說法。為了這句有內涵的句子,我一定會把這本書讀下去。
林鼎安兄和葉林小姐來了,大家親切地握手問好。鼎安兄也是我讀泉州五中的學長,他早在上世紀七、八十年代就開始寫作了。讀他早期的小說,很有當時的生活氣息和閩南韻味。 多年來他奔走在中菲之間,為兩國的文學和公益事業鋪路搭橋,熱心提攜和培養文學新秀,參與各項文學活動,不遺餘力,貢獻良多,被朋友們譽為「中菲文化的使者」。他編寫了不少菲律賓僑領的傳記,把他們的奮鬥史在華人世界中傳播,頌揚奮鬥和奉獻,鼓舞人們創建美好的未來。他也積極幫助菲律賓華僑社團和青年新秀編寫和出版新書,近兩年就參與編寫《菲華孝道美文集》,到今年已經出版了第六集了。
葉林小姐是老朋友了,前幾年都有見面。看來她比去年略顯福態,散發著女性成熟和豐滿的魅力。我很佩服她多年前單槍匹馬從湖北老家到閩南地區闖蕩商海的勇氣。她也是文學愛好者,在文學前輩的指導和自身的努力下,作品有了長足的進步。她的散文短小精幹,涉及人生的酸甜苦辣,生活的啟迪和感悟,頗有可讀性。鼎安兄用楊萬裏的一句古詩「小荷才露尖尖角,早有蜻蜓立上頭」來形容和鼓勵她早期的寫作,非常形象貼切。
閩南有鄉諺曰:「好酒沉甕底」;文學上也有「壓卷之作」的說法。志澤兄是大家尊敬的文學前輩,在聚會中,大家很高興聽到志澤兄說他最近身體還不錯,寫作狀態也不錯。他現在不是追求寫多少,而是追求寫出高品質的作品來。志澤兄不愧是泉州文壇的一面旗幟,他的散文詩在全國乃至國外都有很高的知名度。他把今年應散文詩文庫的邀約,剛出版的又一部散文詩力作《泉州寫意》贈給我。
翻讀這一頁頁對故鄉的感恩、守望、感悟、禮贊和雋永的美文,任誰都會醉倒在這一片古老而又年輕的土地上,在南國小城泉州這一個風雨的晚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