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鄉的神龜之謎

  故鄉有太多太多的迷人之處。時至今日還有許多神秘之謎。傳說中的清源山神龜,究竟結果如何?
  俗語道,千年龜,萬年松,龜長壽。也就因一隻神龜,才貫穿了泉州清源山二千多年的悠久歷史。
  史載:秦(西元前221-前207年)大道避長城苦役入閩,修真清源山左峰。羽化後,後人供奉之,名其修真處為“大道岩”。
  大道岩,又名芭蕉古洞,遺址在現清源山水流坑村北山中,存有漱洗用的石盆,舂穀用的石臼等。
  那麼,二千多年前的一個叫大道的人,是如何從北風呼嘯的萬裡長城工地,千裡迢迢地跑到泉州來的呢?他為什麼不往北跑,偏偏往南跑到沿海的城市?那時他手上又沒有“指南針”,靠的是什麼?
  靠一隻小龜,一隻四腳亂動的小龜。
  史稱,大道是獨子,沒有兄弟姐妹,只與他父親相依為命。
  秦始皇在修築萬裡長城時,到處抓民工,大道的父親也被列入民工名單。那時大道才15歲,屬未成年。他見父親將被抓去修長城,家中重病在床的母親誰來照顧?他年幼無知,唯恐照顧不了母親,便對父親說,我替你當民工吧!
  盡管兒子一片孝心,做父親的還是不忍。父子兩人抱頭痛哭。
  鄰居阿福伯聽見他們的哭聲,跑過來安慰一番。得知詳情後,便勸大道的父親,孩子說的有道理。阿福伯說道,我也被列入抓丁在內了,讓大道跟我去吧,我一定好好照顧他,想辦法讓他早點回家。
  大道就這樣跟著阿福伯走了,修長城去了。
  古早人尚存“春秋遺風”,一諾千金,不像現代有些人總是說話不算數。一年之後,就在“孟薑人哭倒萬裡長城”的時候,阿福伯乘機叫大道趕緊逃跑,他便將一個被長城磚砸死砸得面目全非的人抱起來,謊稱被砸死的是大道,一路上哭著喊著……
  再說亡命跑出長城工地的大道,跑了一天一夜也不知到了什麼地方。他四顧茫然,不分東西南北。這時,他見路旁的草叢中爬出了一隻巴掌 大的烏龜,擺著頭瞪著他。他覺得奇怪,猛想起父親曾經給他講烏龜的故事,說烏龜很靈,懂得找水源。
  水,生命之源。
  這時,大道也渴得很,便抓起烏龜把它放在路中,低聲對龜說:請你給我指個方向吧!
  烏龜也真的轉動起來。大道便沿著龜頭前方的方向走去。他也忘不了這只烏龜,隨身帶著這只烏龜奔走。趕了一程又一程,他總是一程一程地停了停,放下烏龜,讓它指路。
  烏龜自始至終指的是南方,是東南沿海之地。
  不知走了多少時日,也許是幾個月,是幾年?大道來到了泉州清源山下。
  二千多年前的泉州,完全是一片丘陵地,哪能分出什麼平地、高山?清源山只不過是略微突出的“高地”而已。
  那時的清源山上有許多岩洞,就像北方的窯洞可以住人。
  大道住進了一個被山民稱為“芭蕉洞”的(因洞前有一片芭蕉林)。這一住,寫進了歷史,奠定了清源山以至泉州古城的歷史。
  那只與大道風風雨雨作伴的小烏龜呢?
  有人說他後來成了“神龜”,隨大道的羽化也羽化了,才有了如今的“龜岩”(也是在清源山的左峰,形如龜伏地,龜頭、龜甲、龜足皆形似畢肖);
  也有人說它從清源洞中逃跑進入洛陽江。泉州才有“清源洞通洛陽橋”的傳說;
  更有人說它活了二千多年,後來被承天寺高僧收養了(筆者兒時曾見過此大龜,直徑至少有一米多長,被養在“一塵不染”堂前。按說兩千多年的烏龜不只是直徑一米多吧,但有俗語道:“一年大一寸,雷響失三分。”誰知有多少驚雷呀!)。
  這只巨型大龜在“文革”中失蹤,至今還是一個謎。